忆歌剧“第一号江姐”万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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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馥香是一位聪明伶俐的姑娘,虽然谁都没有和她明说,可是她见空政文工团前后来了两拨人,反复来看自己的演出,现在又把她单独约出来谈话,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第一次见面,万馥香就表示愿意到部队当兵,后来几次单独见面,她当兵的愿望越来越强烈,态度非常坚决。然而,苏州有关单位仍旧不批准万馥香当兵-在离开苏州之前,羊鸣给万馥香留了一张写有联系电话和地址的纸条,告诉她:“我们就要走了,这个地址你收好。如果有机会到北京,你就来找我。”
大约过了半年,陆友、羊鸣都以为此事就这样过去了,忽然有一天,羊鸣接到万馥香从苏州打来的长途电话,她说已经拿到了档案,准备到北京来报考空政文工团。
原来,万馥香所在的苏州专区歌舞团解散时,把万馥香分配到了苏州市昆剧团。她拿到介绍信和自己的档案后,没有到苏州市昆剧团报到,而是偷偷地买了一张火车票,瞒着周围的人,独自一人悄悄地登上了开往北京的火车。
接到电话,羊鸣就向空政文工团总团政委陆友作了汇报。陆友叫他把万馥香接到团里住下,领着她在北京市玩一玩,同时想方设法为她办理入伍手续。羊鸣前往火车站,把万馥香接到了空政文工团。
笔者曾经采访过空政文工团的许多老同志,说起万馥香,他们都以一种同情、惋,阶的口吻告诉笔者:空政文工团前后三次复排歌剧《江姐》,扮演江姐的演员换了好几个:孙少兰、赵冬兰、杨维中、金曼、铁金。这几位演员在主演江姐以后,有的当上了全国人大代表,有的立了一等功、二等功,有的获得了全国文艺评比大奖……唯独1964年首演“一号江姐”的万馥香,一生坎坷,历经磨难,是她们中间去世最早、最让人感到痛惜的一位“江姐”。
他们都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万馥香时的情景。
那是在1963年元旦前后,位于北京市灯市东口的空政文工团总团排练场,来了两位报考该团的姑娘,一个报考话剧,万馥香报考的是歌剧。
万馥香给人的第一印象是美丽、清秀。她皮肤白皙,眉清目秀,一说话,嘴角便挂着天真的微笑,并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只要见到空政文工团的同志,不管是谁,她都会叫一声“老师”,话语中带有一点点甜滋滋的苏州口音。
万馥香第一次在空政文工团排练场亮相时,穿了一身黄梅戏《女驸马》中驸马爷的戏装:头戴状元帽,足蹬皂靴,身穿一件花团锦簇的大红袍。一个女扮男装的万馥香,是那么的英俊潇洒,那么的风流侗傥。
“万馥香一上场,她的身上就带有一股帅气,在歌剧《江姐》中扮演双枪老太婆的孙维敏,一提起万馥香就赞不绝口,“歌剧《江姐》第一场的场景是重庆朝天门码头,小万出场以后,她下码头台阶时走的那几步,走得那个潇洒,走得那个帅气!那是一种名门望族大小姐才会有的气派!就小万的这几步,以后扮演江姐的几个演员都学不来,这与她演过《女驸马》有关。她来报考时,我就看过她演的《女驸马》……”
此时,陆友想到了刘亚楼。只有找刘亚楼,找别人都不行!他叫羊鸣写了一份报告,报告中说:万馥香同志是一位共青团员,她热爱党,热爱社会主义,从事文艺表演多年,基本功扎实,比较全面,文工团需要这样的青年演员。虽然她的家庭出身不好,但我们党的一贯政策是重在政治表现,万馥香年轻,刚刚成年,是属于可以教育改造好的子女……
羊鸣写好之后,陆友便拿着报告直接去了刘亚楼的办公室。刘亚楼看过报告,当时没有表态,说要抽时间亲自看一看。过了几天,刘亚楼来到空政文工团的排练场,专门观看万馥香的表演。
看完表演,刘亚楼对陆友说道:“她还是个孩子嘛!家庭出身不好,她有什么责任?”
刘亚楼一锤定音!
经刘亚楼批准,万馥香历经周折,终于穿上了军装,成了空政文工团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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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馥香演唱江姐1965年录音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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