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真正作者
——发生在五十多年前的一宗最大作品侵权案
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是我国戏曲史上一颗璀灿明珠。是越剧百年来最具代表性的经典作品。不但在国内深受人们的喜爱,就是在世界上也有着广泛的影响,几几乎成了越剧代名词。
“梁祝”的编剧作者是谁呢?直到现在仍是一个扑朔迷离,含混不清的事情。笔者初略作过考证,“梁祝”的编剧具名上,先后有“南薇”编剧、有“华东实验越剧团(即上海越剧院前身)集体工场宋之由、徐进、陈羽、成容、宏英修改,伊兵审定”;有“徐进”编剧;有“袁雪芬、范瑞娟口述、徐进等整理改编”……若再仔细查阅《越剧志》等权威史料记载,更是前后矛盾,给人以一团雾水之感!出於对越剧发展的历史责任感,也为了还历史一个真实面目,完全有必要将“梁祝”编剧究竟是谁的这段公案的来龙去脉,加以澄清,以补“正史”之谬误!
据众多可靠资料核实,可以明确断定:“梁祝”的编剧,实际上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曾为越剧事业作出卓越贡献的“南薇先生”!至於在这个作品上的其它具名者,应该可以说在其中都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这是有完整史料可加以佐证的!可以将具体事实列举如下:
一、越剧“梁祝”的完整改编本,首次演出应是1948年12月1日,由“雪声剧团”在“大上海剧场”公演。编剧、导演均为“南薇”,由袁雪芬、范瑞娟主演。这次演出,虽获好评,但社会影响并不大。
二、1950年4月,南薇参加上海“东山越艺社”后,“梁祝”再次经南薇精心整理、改写,在上海“丽都大戏院”演出,主演为范瑞娟、傅全香。这一次演出,真正将“梁祝”唱红整个上海滩。“小别重逢梁山伯……”等唱词旋律,日日夜夜回荡在上海的大街小巷,似乎人人会哼,个个会唱。从此奠定了傅派祝英台,范派梁山伯,半个多世纪久演不衰的格局。尤其是1950年9月,“东山越艺社”携南薇编导的“梁祝”、与另一出也由南薇编导的名剧“祥林嫂”,一起赴京演出。毛主席、周总理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在中南海怀仁堂观看了演出,获得一致好评。毛主席与周总理还分别在中南海寓所接见了南薇等人。周总理还在具名南薇编导的“梁祝”说明书上亲笔题字:“这是一出成功的剧 周恩来”。
三、1950年初,南薇还在《越剧菁华》电影中,将“梁祝”中“楼台会”一折,搬上了银幕。这是越剧“梁祝”第一次出现在银幕上,而且是彩色的!主演仍是傅全香、范瑞娟。
四、“梁祝”第三次演出为1951年3月至4月,南薇将再度修改的“梁祝”,用“拍拉方”小平台的舞台装置——当时称之谓“台上搭台”的形式,仍演出於“丽都大戏院”,主演依然是范、傅。再一次在上海掀起“梁祝”热潮。以后,上海及外地各剧团也纷纷邀请南薇执导由其本人编剧的“梁祝”。
五、1951年9月。上海越剧界在上海“大众剧场”为支援抗美援朝捐献飞机大联合演出明星版“梁祝”,梁山伯由范瑞娟、尹桂芳、陆锦花、徐玉兰主演;祝英台由傅全香、王文娟、戚雅仙主演,编剧为南薇;导演为南薇、朱铿。
众上所述,南薇先生从1948年底至1951年9月,为“梁祝”“八易其稿”,倾注了大量心血,把早期散见於“宝卷”、“笔记”、“词曲”等形式,流行於民间的素材,改编成完整的越剧经典代表剧目。尤其是50年的改编,在结尾中,创作了“化蝶”这一画龙点睛的一幕,把梁祝与彩蝶融成一体,当年被誉为“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成功尝试,一直流传至今。所以在1951年9月前,“梁祝”是南薇编剧,在文艺界是个不争的事实。既成定论,无论谁都未曾提出异议。但也是这个时段,事态发生剧变!从1951年9月中旬起,短短十几天里,“梁祝”的著作权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这事须从南薇与范瑞娟、傅全香及“东山越艺社”参加“华东戏曲研究院越剧实验剧团”(即上海越剧院前身)说起。
南薇与“东山越艺社”是在1951年8月1日参加“实验剧团”的。当时,团长是袁雪芬,但真正大权在握的是称为“秘书长”的伊兵。十月一日剧团即要去北京参加第二届国庆戏曲会演。剧目定为“梁祝”。由于一年前,“东山越艺社”在北京演出“梁祝”的成功,南薇、范瑞娟、傅全香还获得党和国家领导人亲自接见的殊荣,“梁祝”在全国的轰动效应和影响,这不能不引起某些人的垂涎三尺!於是一场有预谋、有计划的篡夺“梁祝”著作权的行动开始了!伊兵将南薇的“梁祝”剧本“整理”一下(说是“整理”就是把唱词改动一下,如将“小别重逢梁山伯”,改为“久别重逢梁山伯”,诸如此类,美其名为“整理”!),就提出要以“伊兵”署名晋京演出。南薇先生当然不能同意,与伊兵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为此,南薇向周总理反映此事,总理严厉地批评了伊兵:“你是个老革命党员干部,怎么如此对待一个党外著名作家?”(大意如此)又对南薇讲,要南薇“继续进步,为党和人民作出新的贡献”但还没等南薇靠拢党组织,一场对付南薇的暴风骤雨已悄然酝酿了!经过总理批评,伊兵署名一事也只能作罢。但篡夺预谋仍在进行之中。旋即,伊兵便以南薇有“资产阶级生活方式”为名,召开全团大会,对南薇进行批判斗争(比“四人帮式”的批斗会早了十五年!)。妙就妙在大会前一天,当时身为团长的袁雪芬还慎重其事对南薇讲:“‘梁祝’是你的,我们都了解!你不要怕,与伊兵斗!我支持你!”隔日批斗大会上,首位大义灭亲、反戈一击的批斗南薇的便是袁雪芬!还伙同伊兵,以团领导名义作出决定,将南薇降职三级,贬为图书馆管理员。用行政手段,强行剥夺了南薇的创作权,不允许他编剧,也不允许他导演。但伊兵恼羞成怒尽管恼羞成怒,北京演出的“梁祝”具名的企图,当然也难以得逞。於是,就办起一个“集体工场”,声称是“宋之由、徐进、陈羽、成容、宏英集体讨论,分头执笔,并由伊兵审定”的“急就章”“梁祝”,便在由伊兵主持的《上海戏曲报》第五卷、第六期、总五十四期上作为“特辑”发表。利用其掌控的公权力,“杀鸡取卵”式地公开篡夺“梁祝”著作权。
试看他在剧本前面掩耳盗铃式的前言:“这个本子是华东戏曲研究院实验剧团为庆祝第二届国庆演出的舞台本子,由华东戏曲研究院创作工场根据越剧原来本子和南薇同志的改编本集体讨论,经宋之由、徐进、陈羽、成容、宏英诸同志,分头执笔写成,并由伊兵同志作为初步审定。这个本子是在匆促中写起来的,因此疏误在所难免……”这个前言实际上是篇明火执仗的篡夺宣言!
继而发生的事情,使伊兵、徐进一伙立时三刻陷入狼狈不堪境地。因为南薇不服伊兵一伙做法,继续上诉总理和文化部门诸领导,向阳翰笙、田汉、周扬等反映了情况,在中央领导直接关心下,在《上海戏曲报》发表后只仅仅相差一个月,南薇的改编本,於1951年12月,在中国作家协会机关刊物《人民文学》杂志上全文发表。北京发表时署名上方,赫然写着“南薇改编”四个字!恰恰是这四个字,在上海,已被伊兵在杂志上刻意抹去了!当现在我们要找这一期《人民文学》时,上海图书馆里,却独独缺了这一期。好在老天保佑,我们在国家图书馆里,终於找到了这本硕果仅存的孤本《人民文学》。这使我们可以相互参照对比,创作工场的剽窃者,究竟改了几个字,便完成了“掠夺”全过程!现在看来几近荒唐!但当时的伊兵在上海大权在握,能一手遮天,强抢明夺,无人敢持异议!在北京,他鞭长莫及,且知道“梁祝”创作情况的中央文化部门的领导,实在太多了!“创作工场”造出来的“梁祝”,就是南薇的“梁祝”!看着中央领导在中央刊物上纠正上海的做法,伊兵又能奈何什么呢?总理在首届全国文代会上,公开表扬南薇的“梁祝”改编得好,你伊兵、袁雪芬难道没听见吗?
当然,伊兵不敢赤裸裸对抗总理和文化宣传部门的中央领导。但南薇是要往死里整的!另一位越剧著名编导韩义先生在批斗会上说了几句公道话:“你们只改了六个字,就用自己名义到北京演出……”也受到株连,降了两级行政级!为了证明批斗处理南薇的合法性,伊兵不会忘记造造舆论,他在上海梁祝“特辑”上发表了“关于梁山伯与祝英台”一文,罗织了一大堆荒诞无嵇的批判南薇的“理论”和依据。(此奇文尚在!)但南薇编“梁祝”事实影响太大,中央首长有多少人知道?怎么绕也绕不开南薇,因此文章中即便将南薇批得一无是处,也还是不得不提上几句:“……南薇同志在数年前改编演出这戏时,作了初步的重要的整理,一九五零年南薇再度修改这个剧本时,重新恢复了‘化蝶’的一场,澄清了若干复杂的部份,初步强化了梁祝的性格,为净化这出戏作了若干有益的贡献……”“……南薇大刀阔斧地改编了这个戏,南薇同志改编的梁祝哀史,虽然存在着上述缺点,但也有其出色的成绩,在编剧方式和演出方法上有若干有益的创造,部分地发展和丰富了这出戏的某些优点,而且在他‘几次’改编这个剧本的成功和失败中为我们整理修改旧剧提供了极有价值的经验。”尽管他用了诸如“若干”“部分”“初步”“某些”……一些故意含混的文字来贬低南薇,但都却不打自招认同南薇是“梁祝”编剧这铁一样的事实!
至于伊兵列举南薇改编“梁祝”罪状:“……低级噱头,丑化四九……”;“生硬塞进了晋朝裴原的‘崇有论’”;还有使用“拍拉方”不应该……林林总总,罪状千万……所以只能由伊兵一伙占有!这些,除了给历史留下笑柄之外,我们只能说一句:伟大!伊兵同志,你真毛主席、周总理没有发现的缺点和问题,却给你“揪”出来了!
不管怎么说,伊兵还是阴谋得逞的!自51年至53年,越剧院演出“梁祝”时,还是有所顾忌。说明书上还写上个“原编剧南薇”。但袁雪芬等,仍不断用行政手段,发文全国,封杀南薇创作。一面悄悄地偷梁换柱把“南薇”改成“徐进等”改编。宋之由、陈羽、成容、宏英,此时也“人间蒸发”了!袁雪芬又不甘心让徐进一人“独占鳌头”,於是就堂而皇之“挺身而出”!说明书等文字资料上,便出现“袁雪芬、范瑞娟口述”具名!这又是一个乌龙!据袁雪芬“自述”,这是有根有据的。解放前,由“雪声剧团”自行制作的宣传刊物“雪声纪念刊”,《新梁祝哀史》具名,就是“袁雪芬重编”。我们查了一下,在“雪声纪念刊”上具名“袁雪芬重编”字样的共有三个戏,除了“新梁祝哀史”外,尚有“碧玉簪”和“梅花魂”(即“二度梅”,或称“杏元和番”)。其中还有一出戏“黑暗家庭”,还标明由“袁雪芬编导”。袁雪芬能演、能编、能导,真是中国戏剧史上的独一无二的“奇才”!是中国的莎士比亚、莫里哀!够后辈戏剧史学家们大书特书的了!当然,袁雪芬同志总算还比较“谦虚”,在她近年来写的《袁雪芬自述》一书中,委婉说明了“黑暗家庭”不是她“编剧”的。“碧玉簪”、“梅花魂”,她也把“编”的位子“谦让”了。只有“梁祝”,她坚决“当仁不让”!袁雪芬是“雪声剧团”的“班主”,在剧团自编自印,为自己剧团自我宣传的“纪念刊”上,吹捧吹捧自己的“袁老板”,也是理所当然,无可非议的!但袁雪芬坚持她以此为据并享有“著作权”,这就是对人民共和国的法律,在开令人啼笑皆非、非夷所思的玩笑了!早在1942年,姚水娟就以一模一样的形式演出过“梁祝”,还灌过唱片,按袁雪芬的逻辑,姚水娟以及早年唱过路头戏(幕表戏)“梁祝”的演员,都可享有梁祝的著作权了?事实上,用“雪声纪念刊”上登的“梁祝”唱段(实际上,已初步由当时剧务部主导者南薇润色加工过了,现在,袁雪芬只承认南薇写了一篇“祭文”,其它都是她“重编”的!而在另一些文章中,她又说由“南薇、成容整理”,是不是太信口开河了?)和南薇在《人民文学》上发表的为“梁祝”的定型之作“梁山伯与祝英台”作比较,完全内容不同,怎么能混为一谈呢?退一万步说,即便真是袁雪芬“重编”,那么在51年,批斗南薇,强夺“梁祝”时,作为团长,又是批斗大会的“主持”,又何必伙同伊兵,如此兴师动众、大动干戈打南薇、斗南薇、批南薇、封煞南薇?你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对南薇讲:这个“梁祝”,是我“口述”!是我“重编”的!暑名应该是袁雪芬!还用得着搞什么“障眼法”、“烟幕弹”,弄个什么“创作工场”,还要委曲“宋之由、陈羽、弘英、成容、徐进”一帮子人跑跑龙套,这不是太有点“多此一举”了吧?就是贼,也是个“笨贼”!但这个“笨贼”,思维相当缜密,既想偷梁换柱,一定要做到面面俱到、疏而不漏。於是原来独占便宜的徐进,只能由“等改编”,悄悄地降级成“整理改编”了!因为“老板”要出山!徐进也只该有具“整理”的名份了!这段具名的“大王旗变幻”,折射出一段被人为歪曲的不光彩历史,一经揭露,真令后人对当事人的面皮之厚叹为观之!尽管“梁祝”的作者具名变化,看得人眼花缭乱,“梁祝”还是原来的“梁祝”,南薇所化的心血,还让人处处感受得到,那是南薇的脉搏在跳动!
在这里,再补述一段叫人喷饭的往事。“十年文革浩劫”时,南薇先生居然“鸿运高照”,“梁祝”的著作权又归在南薇名下!上海越剧院的造反派,将早已不是上海越剧院职工的南薇抓了回去,陪袁雪芬一起批斗。与51年伊兵、袁雪芬批斗南薇比较,不同的是:前者为了抢“梁祝”,这次却是还“梁祝”!造反派讲:“南薇是‘越剧祖师爷’,写了‘梁祝’、‘祥林嫂’、‘香妃’、‘山河恋’、‘孔雀东南飞’、‘宝莲灯’……等大量封、资、修大毒草!罪不容赦!”南薇讲:“这些作品不是变成别人的吗?”造反派怒斥南薇:“胡说!谁不知道‘梁祝’、‘祥林嫂’、‘山河恋’……都是你写的?你还敢狡辩?”为此,他为“梁祝”再背上一次“十字架”,又饱受了批判、关押之皮肉之苦。文革后,由北京一些文化部门领导提出,恢复南薇被上海越剧院“建议开除”的“中国作家协会”会藉。落实政策时,南薇找到上海越剧院院长袁雪芬,问她“51年你们对我作出错误处理,是政策落实了。那么‘梁祝’、‘祥林嫂’等作品著作权怎么处理?”袁雪芬当时竟这样对南薇讲:“这些作品是你的,等我死了以后,会还给你的!”这是怎么一付嘴脸?如此人格,你还能用什么来形容呢!
改革开放已有三十年,法制日趋完善。从理论上、法制上早已拔乱返正!令人诧异的是,对上海新越剧的形成和发展都贡献卓越的南薇先生,有人竟三缄其口!他的作品:“梁祝”、“祥林嫂”、“宝莲灯”、“凄凉辽宫月”……的具名权都还是袁雪芬、徐进、吴琛、庄志、弘英、张桂凤……南薇的具名权硬是不予恢复,只字不提!好不容易等到越剧百年华诞,袁雪芬又想到南薇为十姐妹义演所写的“山河恋”,原作者写的《山河恋》剧本质量一流,而且能充分重现四十年代演出原貌风采的剧本,虹口区文化局里就有,袁雪芬不要。硬是派人与南薇家属“协商”,只要借用由袁雪芬、尹桂芳演唱过的“山河恋”“送信”的一段唱词,其它由越剧院“重编”。这又是抢夺“祥林嫂”的故伎重演!她为一己私利,宁要赝品,不要真品。宁可历史被歪曲,不要留历史真实於后世!袁雪芬的心态,说穿了,就是想要把“南薇”两字,从人们的记忆中尽可能地“淹埋”掉,最好永远不要让人看到“南薇”两个字!否则,一提“南薇”,难免又有人想起“‘梁祝’、‘祥林嫂’倒底作者是谁?”这个疑点!这恰恰是某些人拂之不去的一块“心病”!
好在公道自在人心!原中国戏剧家协会主席刘厚生先生撰文发表於上海《文汇报》:“越剧功臣:南薇与韩义”;浙江戏剧家协会付会长吕建华先生也写长文以资纪念:“新越剧编导的代表人物——南薇先生”发表在几个杂志上。字里行间,对这位上海新越剧的奠基人之一,表达了令人十分感动的敬意和缅怀。范瑞娟和杨华生同志也在怀念南薇的文章中,着重肯定他编写“梁祝”、滑嵇戏“阿Q正传”的功绩。吕建华文中说得好:“南薇所受到所有不公正待遇,是应该给予认真补救的!回顾这一沧桑岁月,现在我们看得非常清楚,假如我们对南薇这样的知识分子多一些耐心和理解,他们肯定会创造出超越过去的成就,我们的越剧事业会更加繁荣!今天我们已经经过了思想上的拔乱反正,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让那些不公正继续呢?为什么不在我们的各种越剧史上更正过去把他遗忘、淡化的失误呢?为什么不能在本来是他创作的作品中恢复他暑名的权利和其它一切应有的权利呢?如果说尊重知识,尊重人才不是一句空话,那么给南薇这样的剧作家应有的地位与尊重,该是天经地义吧!”说得何其好!
这段被人刻意“塑造”的历史,该到了还历史一个公道的时候了!让我用原嵊州越剧历史博物馆馆长丁一先生亲口对我说的一段话来结尾吧:“南薇先生应该在越剧博物馆史料上占有极重要地位!现在除了一张照片,几乎空无一物了!应该是他的作品,现在都变成别人的了!这种不真实的情况继续存在下去,我都不要办这个博物馆了!”博物馆还是要办下去,而且要办得更好!办法只有一条:尊重历史,尊重事实!千万不要弄虚作假,操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