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珠阁人的藏传佛教艺术情结
——遗珠阁紫砂物语(二十)
(阿 泰)
“遗珠阁人”对藏传佛教艺术情有独锺,可以说由来已久。
【遗珠阁】设厂不久,上海工艺美术界元老级前辈李连锟先生,便特意赠送了一本装帧精美的《藏传佛教艺术》,书中画文并茂,并载有班禅额尔德尼·却吉坚赞活佛手谕真迹。这对迷恋“唐卡艺术”的“遗珠阁人”而言,简直是雪中送炭!
为了更深入全面掌握、理解藏传佛教艺术真髓,大家再一次进行全市搜索,终於在南京东路新华书店总店玻璃橱窗内觅见一本唐卡画册。我们要求书店卖给我们,书店说橱窗内的书是陈列品,一慨不卖。於是只能胡搅蛮缠一个多小时,缠得书店经理无计可施,无处可躲,勉强将书从玻璃橱窗内取出,十万分不情不愿地割爱出售。可见痴迷到中了邪了!
也正由於这种钻劲,【遗珠阁】与…藏传佛教艺术“结下了不解之缘!
第一批作品设计出来了。其中有毛关福的《欢喜佛》、《降阎魔尊》;有张永千(骞)的《怖畏金刚》《折腰弥勒》;有潘向阳的双修《白伞盖》《金翅乌》……还有刘锡洋的一米高的《白度母》和《绿度母》。都是十分成功的作品。
绿度母(刘锡洋 作 )
白度母(刘锡洋 作)
遗珠阁人一味孤芳自赏,洋洋得意浸沉在创作成功的喜悦中时,在台湾,展出当天即遭到信徒和“仁波切”们的责疑。他们说藏传佛教佛像,制作有严格的仪规。尺寸大小不容自作主张,佛像背部还要挖一个洞,等安放了一些信物再封口,这种“灌顶之礼仪”不可稍有更动,否则无法销售。
“遗珠阁人”的理由也有相当充分的说服力。
首先,【遗珠阁】制作的是艺术品,不一定是用於宗教供奉或顶礼膜拜。
再则,所谓仪轨和规则,都是后世人为的规矩,约定俗成,并无合理合法依据。纵观佛教历史,本来膜拜对象仅有一只佛的足印,而后出现法轮。直至公元五世纪前后,在印度方才出现一些原始的佛像。即所谓“健陀罗艺术”。下列一尊便是“健陀罗艺术”典型造像风格的作品(【遗珠阁】仿制):
自从大唐文成公主下嫁吐蕃,松赞干布玉树迎亲,大唐吐蕃结成甥舅之好,为中华民族融合留下一段不朽佳话!这又不由我想起田汉先生的话剧《文成公主》:“鸾舆已发怒江右……”《文成公主》和《关汉卿》是田汉先生两部解放后力透纸背之作!他那诗人和剧作家的双重气质,心动脉博,毫无遮拦地漾溢在所有台词的字里行间,它一定能与松赞干布、文成公主唐蕃联姻的历史同垂千古!田汉先生对历史剧写作,尊重历史的严谨态度与现在崇尚的“戏说”历史,以致误导后辈的草率态度,形成强烈显明的对比和反差,值得我们严肃的反思和检讨!
扯回话题吧。公元七世纪后,西藏也开始了建造佛像,唐太宗时,遣宗室文成公主入藏,带去了大量能工巧匠,西藏的佛像制作技术也有了新的提高。但说到藏传佛教艺术风格的形成,还必须提及一位功不可没的人物:
公元1260年,有一位尼婆罗雕塑家阿尼哥,来到西藏,他将希腊的雕塑风格传入西藏,隆胸细腰,便是典型的特征。於1626年建造的《塔尔寺》中“妙音天女”(另一尊“财源天女”)便是这种风格的范例。
妙音天女(张永千〔骞〕作)
在大唐中土,雕塑造型的技艺,早已形成汉民族特有的风格。从秦始皇兵马俑出土情况来看,在先秦之时,中国的制陶工艺和人物造型技术业已成熟,从北魏、北齐,直至唐代,石窟造像的发展,北传佛教艺术造型,已完全形成了汉民族自己显明的风格和坚实的基础。藏传佛教艺术已经不大可能动摇中土造像风格。相反,通过尼泊尔、锡金、印度,在南传佛教的线路中,对泰国东南亚佛像造型艺术,倒起了相当的启迪影响。
西藏,由於雪山冰峰阻隔,相对闭塞,仍保留了原汁原味中世纪佛像艺术的独特魅力,令现代人如痴如醉的孜孜不倦追求、模仿、再度创造……【遗珠阁】藏传佛教佛像,虽与尼泊尔的佛像有很多差异,但它灵感来自青海、西藏的“唐卡”绘图艺术,并没有越轨逾界。后来,他们以后也逐渐认识和喜爱上了“遗珠阁风格”的“海派藏传佛教”造型风格佛像,还专门请【遗珠阁】艺术家,创作了南路佛像风格的释迦和双修红观音等作品。
红观音(曹瑞强作)
【遗珠阁】的艺术实践,只想说明一点:“藏传佛教艺术”也是中华文明不容分割的有机组成的文化遗产!是中华民族的骄傲!它不属於达赖,更不属於流亡藏人的私有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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