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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说《祝福》到越剧《祥林嫂》
 
丁言昭 马信芳
 
    说到越剧表演艺术家袁雪芬演过的剧目,少不了其代表作《祥林嫂》。1946年,由袁雪芬领銜的雪声剧团将鲁迅的小说《祝福》改编成越剧《祥林嫂》被搬上舞台。该剧被誉为20世纪40年代越剧改革的里程碑。从《祝福》到《祥林嫂》,为越剧开辟了一条崭新的道路,並且赋予它以新生命。以后在上海越剧院的编导们不断地修改和加工中,《祥林嫂》终成越剧的经典。
    《祝福》怎么会被搬上舞台?袁雪芬又怎样会演“祥林嫂” ?追溯这段越剧发展史,记录文艺前辈为此写下的精采一笔,这对于发展越剧艺术,繁荣今日的创作依然很有意义。
 
 
一篇鲁迅作品研究文章引发的创作
    从小说《祝福》到越剧《祥林嫂》,这关联到一个名叫“丁英” 的人。丁英是谁?他就是丁景唐,建国后,历任中共上海市委宣传部文艺处、宣传处、新闻出版处处长,上海新闻出版局副局长,上海文艺出版社社长兼总编辑。目前,笔者在华东医院病房里访问了早巳离休的他。说起越剧《祥林嫂》的诞生,这位亲历者倍感激动和欣慰。
 
     丁景唐,1920年生,193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即从事上海地下党的工作。他解释说:“我们这一辈在抗日战争期间走上革命道路的人,几乎都有一个从爱好新文学作品,进而阅读马克思主义启蒙读物,然后在实际工作中受到锻炼而入党的过程。”丁景唐在青年时代就崇敬鲁迅先生,爱读他的作品,从他的著作中认识社会,汲取前进的力量。抗战开始,他投身于抗日救亡的学生运动的洪流。在创办《蜜蜂》半月刊和负责编辑《联声》杂志中,他写诗、散文、写得最多的是短评和杂文一类,于是对鲁迅的杂文更感亲切。抗战胜利后,他一面编辑《文坛月报》,一面负责上海文艺青年联谊会,同时开始发表学习和研究鲁迅的文章。丁景唐回忆说:
“当时,我的一位大学同学潘照南受刘氏夫妇之托,约我为他们一个取名《前进妇女》的刋物写稿。刘氏夫妇是我国著名藏书家嘉业堂刘承干的子媳。设在刘家的《前进妇女》编辑部在胶州路。
    当时,我联系的都是缺乏经济来源的学生刊物,常常因为经费无着,随办随夭。现在,有了这个机会,我就的田钟洛(袁鹰) 、周绮霖、赵自等去占领这个阵地……抗战胜利后,我曾计划连续写一些有关中国现代文学作品中的妇女形象的文章。当时写了两篇。第一篇即为《祥林嫂--鲁迅作品之女性研究之一》,发表在《前进妇女》第二期(1945年11月出版) ,用了’ 黎扬’ 的署名,写作日期是1945年10月,后收入1946年2月上海沪江书屋出版的《妇女与文学》论文集中,笔名改为’丁英’。”
    丁景唐在这篇文章中,叙述了祥林嫂的悲惨遭遇,分析其社会原因,文章的最后一段写道:“祥林嫂是三十年前的女子,在三十年后的今天还有这种人物没有呢?……今天的妇女不能再有祥林嫂的命运了。在进步的巨浪狂涛中像祥林嫂一类型的乡忖质朴的勤劳妇女已经变得坚強,知道为人类和自己的幸福奋斗。”
    说到这里,得介绍丁景唐中学时的一位同班同学--吴康。1939年,丁景唐介绍吴康加入共产党。
 
    随后,丁景唐考入上海东吴大学,吴康考入之江大学。尽管这两个大学都在南京路上大陆商场(今东海大楼) 內上课,但根据共产党地下工作的组织规定,两个朋友从不互相串门互访。巧的是,1946年的一天,丁景唐在街上偶然遇到吴康,当他知道吴康的妹夫南薇在著名越剧名伶袁雪芬领銜的雪声剧团做编导时,就送了一本《妇女与文学》,要吴康把此书给南薇。吴康很关心自己妹夫的进步,便请老同学介绍些文艺界朋友与南薇认识。
    丁景唐当时已调文委系统,在主持党领导的上海文艺青年联谊会工作,有不少青年党员正在开展各种文艺活动。对于吴康的嘱托,他就让从事业余戏剧活动多年,担任《时事新报》的影剧特约记者廖临(笔名罗林、叶平) ,以“阿康哥(指吴康) 介绍我来认识你”的名义去同南薇交朋友。
南薇,原名刘松涛,他是越剧编导的早期先行者,在他四十多年的编导艺术生涯中,编创四十多个剧目,其中有《香妃》《绝代艳后》《一缕麻》《洛神》等。当南薇看了《妇女与文学》中那篇《祥林嫂--鲁迅作品之女性研究之一》文章后,特别是有关对鲁迅小说《祝福》的评论及作品片断,顿时触发他欲把《祝福》改编成越剧的念头。南薇马上找来原作拜读,更完善了他的想法。但毕竟受当时条件的影响,他担心因为是鲁迅的作品,会否招來麻烦?于是决定先读给袁雪芬听听,以征求她的意见。
    那天,在化妆间里,袁雪芬一边化妆,一边听南薇读这篇小说,她很快便被吸引了。鲁迅笔下描写的绍兴农村,唤起她深沉的回忆。那些生活习俗和各种人物,她都很熟悉,祥林嫂的悲惨命运,更激起强烈的共呜,袁雪芬觉得,在自己的祖母、外婆、母亲、左邻右舍身上,都有祥林嫂的影子。她感觉到这篇小说和过去演过的戏不同,说出了自己郁积心中而说不出的话。她滿以为日本投降后,就会迎来天明。哪知道,社会仍然那么黑暗。一直怀有越剧改革思想的她早就想在剧本题材和演出上有所突破。因此,一等南薇读完,袁雪芬就说:“我看完全可以改编成戏。”南薇又追问了一句:“能演出吗?”
    “为什么不可以演出?可以演!”袁雪芬很肯定地回答。
 
 
许广平支持将《祝福》改编成越剧
再说,廖临成了雪声剧团的常客,他在为南薇和袁雪芬将鲁迅作品搬上舞台作着努力。不久,许广平知道了这件事,而袁雪芬、南薇此刻也正想与她见面,以当面请教。
    那天,袁雪芬和南薇一起去拜访许广平,许广平听了他们介绍后,有些惊奇,因为在当时的环境中,看鲁迅作品也像犯法似的,现在竟然有人敢改戏,而且是地方戏来改。她很感动,也感到意外,便关切地问:“你们不怕有人会讲你们是赤色吗?”
    袁雪芬那时与外界联系很少,听见许广平如此问,便说:“那有啥啦?”意思说那有什么关系呢?
    许广平又担心说:“鲁迅的作品里没有漂亮的服装,可能不会吸引人来看!”
    袁雪芬却蛮有把握地回答:“有人看的,我们有观众,加座都卖光。我们规定四星期换一本戏,都是女子演的。”
    “都是女子演的?”许广平未看过越剧,觉得新鲜。
    南薇介绍说,越剧都是小生小旦这路戏,所以情节上要做些改动。听南薇这么说,许广平有些激动:“你们要演这个戏,不容易啊。现在我们这个地方谈鲁迅就要受威胁,看鲁迅作品好像都被赤化了,连找个工作都困难。在这种情况下改戏,真是难为你们了。”最后许广平希望剧本写出来后能让她看一看,袁雪芬奌头同意。
    对于许广平的支持,袁雪芬、南薇改戏的信心更足了。剧团还将丁景唐研究文章中对“祥林嫂” 的相关论析来作为演出越剧《祥林嫂》的人物分析。
    1946年5月6日,《祥林嫂》在明星大戏院彩排,许广平邀请上海文艺界和新闻界的朋友来观看,其中有田汉、洪深、黄佐临、张骏祥、费穆、白杨、史东山、吴祖光、李健吾、欧阳山尊、胡风……这么多文化名人来看越剧,简直是破天荒,可以称为上海文化界的“群英大会” 。
    开演前,《文汇报》记者梅朵在后台特意采访了袁雪芬。袁雪芬表示:“这次只是一种很冒险的尝试,是很幼稚的……希望大家能够指教和邦助。”(梅朵:《访袁雪芬》载1946年5月9日《文汇报》)
     演出结束后,许广平到后台向袁雪芬和演员们表示祝贺,她对鲁迅作品第一次搬上戏曲舞台感到高兴,认为这是对进步力量的支持。
    其实,《祥林嫂》的创作,一直得到地下党的支持。在《祥林嫂》彩排之前,田汉就与袁雪芬见了面。之前有文章说:“《祥林嫂》演出的第二天,廖临和袁雪芬一起找了田汉……”这里时间上有误。据1981年3月6日廖临致丁言昭的信中述说,笔者在此有必要更正。当事入廖临对这件事如是说:
    有文章说《祥林嫂》演出的第二天,《时事新报》记者(就是我) 和袁一起找了田汉。我的记忆不是这样,而是在这之前,田汉就约了见袁。这是我的组织关系则刚转到你爸爸(指丁景唐) 那里的事情。在《祥林嫂》上演之前,组织上开始让我做袁雪芬工作,是先认识南薇,说是阿康哥走了,让我来找你。而南薇将我介绍给袁认识也是说阿康哥,说明阿康哥确有其人。但我不知是谁。我的组织关系则刚转到你爸爸那里不几天,约定了田汉要见袁。我先去石门路(原同孚路) 大中里于伶家联系了。田汉当时刚从重庆回上海不几天,是田要见袁,而不是有的文章所说,是两位剧运前辈想约你们谈谈。会见时,于伶和柏李同志都很忙,招呼一下就离开了。就是袁和我三个人。田很健谈,讲了我国各色各样剧种的特点……
彩排后第二天,------必不可能,少不得组织上要经过几番联系到我,两头都要约好。第二天,那有那么快?
 
 
《祥林嫂》为越剧开辟了新路
    《祥林嫂》的演出,标志着袁雪芬等名艺人新的政治生涯的开始。《祥林嫂》的上演使越剧及其改革成为媒体讨论的话题。左翼记者和评论员为这部戏大声喝彩,赞扬它是越剧改革的里程碑。如廖临分别用罗林和叶平的笔名在《时事新报》上,发表评论文章《鲁迅名著<祥林嫂>演出后,田汉与袁雪芬南薇谈改良越剧》(1946年5月10日) 在另一篇《<祥林嫂>评》(1946年5月27日) 中更指出:“《祥林嫂》的公演毕竟有它严正的意义。地方戏已经摸索地一步步跨向前去,这是谁也不能否认的事实。……希望《祥林嫂》的演出能影响各种地方戏,使担负起更大的教育任务。”
    左翼记者梅朵在《文汇报》豋载釆访袁雪芬的文章《后台的祥林嫂》文中引用了袁的话,她(袁雪芬) 说,雪声剧团一共有二十多个人,她们在一起已经很长久了。她们在一块的目的,不只是为钱,而是为着能够用大家的力量把越剧(绍兴戏) 改良,使它进步……她说,自然因为一般绍兴戏的內容都是公子落难和儿女私情,所以人们把它看成没有价值,但是,我们是可以把内容改变而让它有社会意义的。
    《世界晨报》发表署名俞苹的评论:“’祥林嫂’的改编为越剧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并且赋予了它以新的生命……一般说来,它的改编没有背弃了鲁迅先生原作的精神。虽然它稍强调了男女之间的情爱,但它并没有忘记从这里面烘托出,显示出封建社会的农村里一般妇女所背负的苦难与她们悲惨的命运。”
    剧作家田汉的《剧艺大众化之路》一文,更是集中体现了左翼知识精英对越剧改革和《祥林嫂》上演的看法:
    “《祥林嫂》是使我感动的。战前我也偶然在大世界之类的地方看过’的篤班’, 即所谓绍兴文戏。那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其后在重庆,我听得从孤岛回来的朋友们盛称绍兴戏的进步。说他们已经发达到可以演出许多有现实意义的戏,而且有了自己的剧场了……但我对绍兴戏没有做太高的估计。及至看了《祥林嫂》才发现他们这八年来的努力其成就已经多少超过我的想象。”
    与此相反,这一切引起了国民党反动派的不滿,认为袁雪芬是地下党员,赤色分子。自打演出《祥林嫂》后,就有特务到袁雪芬家门口盯梢。1946年8月27日,还发生了轰动上海的“糞包事件”。袁雪芬生前曾回忆说,那天“我从家里出来乘着黄包车,去苏联电台做播音,糞包从头上兜下来后,我马上叫抓人,应该有警察在场,但他无动于衷,证明是买通了的。”
    但袁雪芬马上得到进步力量的声援和支持。1946年9月11日《文汇报》以《袁雪芬挺起胸来!》的标题鲜明表态。1946年12月28日《文汇报》上,许广平署名“景宋” ,发表《慰袁雪芬》,说:“越剧巨匠袁雪芬小姐,她的成功的表演,对艺术的贡献,已经有许多内行的戏剧界人士给她介绍过了,毋须我这外行人再来唠叨。”“中国需要您这一位有灵魂的好女儿,人民需要您这一位有热诚为公众服务的艺术家。”
 
 
我国第一部越剧电影
    越剧《祥林嫂》的上演无疑是成功的,时过两年,它被启明影业公司搬上了银幕。1948年2月21日,由应云卫制片,南薇编导,袁雪芬、范瑞娟、徐天红、张桂凤、吴小楼等主演的越剧《祥林嫂》正式开拍。为此,主办方于1948年9月6日起连续在《申报》做广告一,以“万目睽睽----空前轰动: 影迷越迷----望断秋水” 为标题,吊足了观众的胃口。1948年9月17日中秋节,这部电影同时在国际、大上海等五家影院上映。影片在艺术表现上,充分发挥镜头运用灵活的长处,采用声画对立的手法,随着唱词,银幕上立即现出歌词上的景物和人物画面,使之情景在银幕上交融,从而产生较强的艺术感染力。这是我国第一部越剧电影,甫一上映,观众云集,一时轰动了上海滩。
    时隔30年,1978年,上海电影制片厂再次隆重将经过不断修改和加工的《祥林嫂》搬上银幕。78版彩色宽银幕比48版黑白影片更加忠于原著。金采风演前半段祥林嫂,后半段祥林嫂仍由袁雪芬饰演。
    丁景唐在华东医院病房里与笔者侃侃而谈,他说今年是越剧诞生110周年,同时也是鲁迅先生逝世80周年。在这样的纪念日子里,我们追溯越剧《祥林嫂》的诞生,更彰显其里程碑的意义。往事悠悠,前景无限,越剧要发展,能繁荣,这是他由衷的祝愿。
 
(丁景唐,著名出版家,学者,徐汇区文化名人; 丁言昭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马信芳系上海市作家协会会员。)
(转载者备注:吴康,解放后出任四川北路区即现在虹口区区委书记,中共上海市委统战部付部长,仪表局党委书记,市政协常务委员等职。)
 
 
读后有感
 
越剧南薇弟子
 
    丁言昭、马信芳两位的文章分上、下两段分别发表于2016年3月21日《徐汇报》第12期08版和2016年3月28日《徐汇报》第13期12版上。估计该报系内部发行。报亭报摊不易觅得。
    文章提及南薇先生有关创作越剧《祥林嫂》一些往事,引征翔实,下笔严谨,甚为难得。尤其提及丁景唐与吴康两位革命前辈对《祥林嫂》的诞生所起决定性的启迪和影响,还原了本应该于以彰显的原貌,读后备觉感慨。尤其是丁景唐前辈,十年前上海电视台电影频道为纪念中国电影百年华诞,计划拍摄60集《记忆电影》专题片,其中有一集越剧电影《祥林嫂》,为了更真实地还原历史,丁景唐前辈几番波折,通过汪培找到作曲家金笳,又通过金笳找到南薇家属,这也就能在影片中见到刘耕源(南薇长子) 和汪永泰(南薇长婿) 谈话的镜头之缘由。事后还聚会过一次,丁景唐、汪培、金笳,如若记忆不误,丁言昭应该也陪随父亲在侧。会晤时,丁老赠南薇后人《丁景唐文集》一卷,並将新出版的中国作家辞典有关南薇条目的影印件,郑重其事交付我们。丁景唐与吴康是志同道合的亲密战友。此时此刻老友已驾鹤仙去,丁老此举似有缅怀老友的意涵。
    按常理讲,读这篇大作应该令人兴奋,但老实说找不到那种感觉。我不能臆测此文是不是奉命之作。对于南薇先生来说,用如此笔墨来写有关他的往事,已属不易。
    有三条感受。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唐突之处,万望谅解。
    其一,两位作者於落笔之前,已作过大量考证。旁征博引,字字有据。在介绍南薇“编创四十多个剧目” 中,仅提及“有《香妃》《绝代艳后》《一缕麻》《洛神》等。”而南薇先生最具影响力的代表作《梁山伯与祝英台》《孔雀东南飞》《宝莲灯》《山河恋》《凄凉辽宫月》《西厢》,以及为纪念鲁迅逝世20周年创作的滑稽戏《阿Q正传》,却只字不提。这不大可能是一时疏忽,因为这些作品,在“上海越剧院的编导们不断地修改和加工中” ,早已是他人的囊中之物!要使这种种剽窃行为合法化,难道还能由人重提往事。
    有一件咄咄怪事,让我相信对南薇的封杀远远没有终止。南薇先生有个学生在上海某著名出版社出版一本自传式的回忆录,文中理所当然会提及师从南薇一些往事,后出版社新来一位审编,告之他凡提及南薇之处必须按规定的条条框框内写,凡有不附,立即停止出版。其实他写的並无什么出奇之处,气愤之余,即来电告我。当然书是出版了,但如此警告却让人凉透脊背!
    其二,文中写道:“1946年,由袁雪芬领銜的雪声剧团将鲁迅的小说《祝福》改编成越剧《祥林嫂》被搬上舞台。该剧被誉为20世纪40年代越剧改革的里程碑。从《祝福》到《祥林嫂》,为越剧开辟了一条崭新的道路,並且赋予它以新生命。以后在上海越剧院的编导们不断地修改和加工中,《祥林嫂》终成越剧的经典。”
    这种提法,袁雪芬生前也并不认可。南薇后人与浙江省小百花越剧团打《梁山伯与祝英台》版权官司,小百花越剧团律师曾专程走访袁雪芬。她在囬答律师提问时最出彩的有两大论点。《梁山伯与祝英台》只有祝英台读的祭文是南薇写的,其余都是“我们的” !提到《祥林嫂》,她一口否定与南薇有关,是她和吴琛、庄志、张桂凤四位编剧,从鲁迅原作改编而成。
    就算1978年版《祥林嫂》中堂叔卫癞子形象、祥林嫂劈门监高潮戏情节,在小说中早已存在; 就算1978年版《祥林嫂》与1946年《祥林嫂》戏剧框架结构毫无雷同相仿之处,袁雪芬刻意要用袁雪芬、吴琛、庄志、张桂凤四大名编《祥林嫂》取代在历史上真实地发生过,出现过的南薇版的《祥林嫂》,她要用紫金冠换下足以炫目的那顶桂冠。理由可能很简单:1946年南薇版的《祥林嫂》,已无任何影像文字资料传世。电影拷貝早已被反动的启明公司老板带去台湾。至于文字资料早已被坚壁清野,尸骨无存。殊不知天公不护短。1946年南薇版的《祥林嫂》排演油印剧本,1950年东山越艺社经南薇自行修改的,由傅全香主演,与《梁祝哀史》同时晋京为首都人民和中央开国元勋献演的,刊有全剧的《祝福》说明书橫空再现。使人们可以参照比对,从而可以清楚地来判断这场剽窃史的是非曲直。
    原来对南薇版的《祥林嫂》再改编理由是吴琛首先发难的。理由有二,一是出现牛少爷这个人物,歪曲原作。二是祥林嫂劈门槛是拨高祥林嫂的形象。
    第一,1950年版《祝福》中,南薇早已自行删去牛少爷一角。至于劈门槛是拨高祥林嫂的形象,在夏衍所拍白杨主演的彩色电影《祝福》里也採用了这一情节,夏衍並撰文表扬了南薇。所以吴琛这两条理由根本站不住脚。目的昭然若揭,时至今日,还能骗得了世人?
    其三,南薇读《祝福》一节,根据袁雪芬叙述,她就像似中央委员口吻在指点江山,立马表示坚决支持。根据南薇口述,当时袁雪芬是犹豫再三,认为这种题材戏恐怕很少有人看,在南薇一再表示肯定有人看,保证能成功之后,她才勉强答应一试。
    南薇,决不仅仅是越剧编导的“早期先行者”, 不管如何处于逆境,他始终为他心爱的戏曲事业辛勤耕耘,终生无悔!我们已将他优秀名作整理成集,随时准俻公诸予众。尽管明里暗里仍有阻力,《南薇剧作选》出版已是弦上之箭,包括1946年南薇版的《祥林嫂》和1950年《祝福》,我想一定能与大家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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