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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锦晖儿子谈儿童歌舞剧
2015-05-15 黎泽荣
黎锦晖作品的美育思想影响了几代人
黎泽荣
黎泽荣带文硕教授参观老明月歌舞剧社旧居
黎锦晖（1891-1967）是我国儿童歌舞音乐的创始人。他的儿童歌舞剧、儿童歌舞表演曲如《麻雀与小孩》、《小小画家》、《葡萄仙子》、《月明之夜》及《可怜的秋香》、《寒衣曲》、《努力》等等，都反映了科学与民主的时代精神，作品不同程度表现了蔡元培先生提倡的“美育”思想。
黎锦晖的音乐活动是从音乐教育开始的。早年他在长沙“周南”等校从事乐歌教学时就主张“把歌曲分为修身、爱国、益智、畅怀四类，划分年级，配定教材。”这种音乐教育思想和主张，应该说是“美育”在音乐教育上的最早体现，也是黎锦晖后来在音乐创作上取得成就的重要原因。
前两年笔者因为编辑《黎锦晖儿童歌舞音乐全集》，把他的作品从头至尾看了一遍，深深感觉到他的这些作品，就是当前在社会上进行美育教育和对青少年素质教育的好教材。
黎锦晖作品里最鲜明的主题是“爱”。基于“五四时期鼓吹的人道主义精神，他创造了一个生气盎然、情意深切的世界，向青少年进行美德和情操教育。在他的作品里，友爱、母爱、怜爱、博爱等各种各样的爱，通过神话、童话、寓言等巧妙构思，让孩子们倘漾其中，从中培养他们的认知力、判断力和想象力。 《麻雀与小孩》是他第一部歌舞剧。这部歌舞剧只有三人戏份，但体现的“爱”的主题，却非常之感人--老麻雀带着小麻雀学飞，小孩在老麻雀觅食之际偷偷把小麻雀带回家，喂以青豆和小虫儿，可是当小孩看见老麻雀不见了女儿所表现的那种急切心情，使得小孩顿生觉悟：“假如我不见了，我的母亲怎么样？”“将心来比心，大家都一样，”在老、小麻雀离别重逢时的欢乐以及小孩的认错、忏悔的场景下，“这时候，月明风清草软花香，大家跳舞吧”！“爱的主题”在这里得到了升华。
《葡萄仙子》是继《麻雀与小孩》之后的又一部表现“爱”的歌舞剧。剧情是冬季刚完的时候，花园里有一位葡萄仙子，正想要预备排芽，发叶，开花，结果，恰好雪花，雨点，太阳，春风，露珠——五位仙人，陆续来访问她，并且说明愿意随时来帮助或保护她。喜鹊奶奶因为要修理房屋，向仙子要点枯枝，她不肯，说是留着枝儿，将来要排芽。后来仙子排芽了，甲虫先生向她要嫩芽吃，她不肯，说是留着芽儿，将来要发芽的。后来仙子发芽了，山羊小姐向她要嫩芽吃，她不肯，说是留着芽儿，将来要开花的。后来仙子开花了，兔子弟弟向她要花戴，她不肯，说是留着花儿，将来要结果的。后来仙子结果了，白头翁老先生向她要果子吃，她不肯，说是果子没有长熟，不能吃，要留着让她成熟。后来仙子的果子熟了，哥哥和妹妹向她要果子吃，她立刻就允许了，并且说道：“我辛辛苦苦的结果子，就是为着你们小朋友啊！”这部童话式的歌舞剧洋溢着互助友爱的精神，她向孩子们形象的揭示了世界上一切美好事物的成长都需要“爱”这样一个值得人们重视的道理。
《春天的快乐》主题思想也十分鲜明，即：快乐从勤劳中得来。您听：“可爱的春天！可爱的春天！她把我们的世界，装点，装点。装点得十分美丽新鲜。你看那青山、绿水，衬着那红日、蓝天。那绿草繁花，点缀些蜂儿、蝶儿、莺莺、燕燕。好哇！好一个可爱的春天，久别重相见。大家该记住，不要错过这宝贵的时间！常言说得好：“一年之计在于春”，我们趁此时机，努力前进，干些有益的事，作个有用的人……欢欢喜喜的度过青春。 你想，假使一年四季都是春天，这春天又有什么可贵？又有什么趣味？因为，没有冬天的寂静，便显不出春天的高兴；没有夜间的黑暗，便显不出白昼的光明；没有平地，显不出天的高；没有勤劳，便显不出安乐。所以，我们要得到快乐，一定要辛辛苦苦去工作，大家努力吧！从勤劳辛苦之中去寻找春天的快乐”。
《月明之夜》是一部童话式的歌舞剧。它反对封建迷信，歌颂“人间之爱”， 叙述快乐之神向人们梦境中散布快乐，其实只有人间才有快乐，连月宫中的嫦娥也不甘寂寞，嫌弃自己孤独的生活，下凡人间，和孩子们共享快乐。
《三蝴蝶》描写三只美丽的蝴蝶，在菊花丛中飞舞她们沐浴着阳光的温暖。突然空中起了乌云，开始刮风、下雨、闪电，蝴蝶要求菊花保护，可是一朵花不能容纳三只蝴蝶在一起，三只蝴蝶如同同甘共苦的好友，不忍分离，她们同心协力与恶劣的天气作斗争，结果太阳出来了，阳光普照大地。蝴蝶、菊花欢歌乐舞。
《最后的胜利》是黎锦晖1927年创作的一部直接反映北伐战争的歌舞剧，描绘工农商学兵团结起来，打倒压迫者，与军阀奋战，最后取得胜利，歌颂了革命和人民。
《七姊妹游花园》演唱出七姊妹各自爱的两三种花，而七妹是普爱群花的，所以花仙子终于把万花宝盒赠给了七妹。这个歌舞剧，不但介绍了几十种花，增加了小朋友关于花的科学知识，并教育小朋友要普爱群花，发扬博爱精神，以达到人人都能接受美和爱的教育。
1928年完成的《小小画家》这部歌舞剧的全部音乐几乎都是黎锦晖根据剧情和歌词创作的。作者采用生动、精练、诙谐的笔触，栩栩如生地刻画了小小画家、母亲和三位私塾先生的形象。作品揭露、嘲讽了腐朽的封建教育制度，提倡因材施教、反对死读经书，并宣扬个性解放，具有积极的现实意义。这部作品1993年被评为“20世纪华人音乐经典”入选曲目。
《可怜的秋香》音调朴实流畅，词曲结合贴切自然，借太阳、月亮和星光来比喻秋香的童年、青年和老年，以真挚的感情描写了一个牧羊女在不同时期的痛苦生活，从而激起孩子们对小秋香的深切同情，并使他们懂得当时社会的现实和苦难。这首歌曾在苏区和解放区流行，也曾被改为《可怜的白军》。1945年还有一位外籍作家将它作为主题曲用于纪录片《中国之抗战》。解放后李谷一和彭丽媛曾演唱过《可怜的秋香》。
《好朋友来了》，是写三个小朋友陆续敲门进屋，用对唱、对舞来表示相见时的欢乐和礼节。这个表演曲情节虽然简单，但对于教育儿童懂得礼貌、礼仪也是大有好处的。
其他如《神仙妹妹》、《小羊救母》等作品，则宣扬了只要勇敢、机智、团结，就能以弱胜强的观念。《努力》的曲调和歌词都充满着进取、向上的情趣。此外，《三个小宝贝》、《寒衣曲》、《蝴蝶姑娘》等，也是很优秀的作品。
黎锦晖在创作中，充分注意儿童富于想象力的特点，适当采用童话、寓言等形式，运用拟人化的手法，向儿童进行新思想的启蒙教育。从1922年起，黎锦晖在他创刊主编的《小朋友》周刊上连载了他编创的《麻雀与小孩》等12部儿童歌舞剧本，一些剧本后来又陆续出版了单行本。通过他在随后成立的中华歌舞专门学校以及中华歌舞团的演出，这些儿童歌舞剧风靡一时，不仅成为当时全国各地儿童音乐教育和音乐生活的主要精神食粮，甚至被远在国外的华侨视作代表祖国艺术的花朵。
在宣传国语和编写教材时黎锦晖体会到：“学国语最好从唱歌入手”，且最好从“训练儿童”做起，并认为“学校中各科的教材，有许多可以采入歌剧里去”。他还希望通过习演歌剧来训练儿童“一种美的语言、动作与姿态，也可以养成儿童守秩序与尊重艺术的好习惯”，并“锻炼他们思想清楚、处事敏捷的才能”；“学校中表演歌剧，是学校生活中最有价值的举动。全体学生和观众，没有一个人不是在谐和甜美的境界之中，而且对社会教育有极大帮助。”
黎锦晖的儿童歌舞剧多半是在教师的组织指导下，由孩子们自己准备服装、道具、布景并演出。这些儿童歌舞剧表演性很强，通俗易懂，声情并茂，载歌载舞，真正做到了寓教于乐，一经问世，便深受儿童喜爱，并很快广泛流行于全国，成为各地中小学音乐教学的主要教材，其影响也从上海扩展至全国各地乃至海外华侨学校，对活跃中、小学的音乐教学和校园文化发挥了重要作用。
黎锦晖的儿童歌舞剧和歌舞表演曲影响了几代人。他的女儿黎明晖，从小跟着他宣传国语，演唱表演，成为我国第一代歌星、影星；著名演员黎莉莉十二岁起就成为黎锦晖旗下的小明星，走南闯北，声名鹊起；曾是明月歌舞团的演员王人美说：“我在明月社不仅学到了歌舞艺术，而且懂得了做人的道理。”曾在八岁时演过《葡萄仙子》的《小朋友》前任主编黄衣青说：“艺术上的美感，悄悄的印在我心灵深处，它启发我的想象，诱导我热爱童话中的诗情画意，留下毕生难忘的印象。”许许多多在当时上过小学，读过《小朋友》杂志，演过黎锦晖儿童歌舞剧的人们，八十多年过去了，还津津乐道他的歌舞剧。前国务院副总理李岚清先生在撰文纪念黎锦晖时，特别指出“我的80多岁高龄的父母对于黎锦晖也是再熟悉不过了，他们在小学堂念着黎锦晖编写的国语课本,唱着黎锦晖作词作曲的儿童歌曲,看着黎锦晖主编的《小朋友》长大的，到现在还能一字不拉地唱着《葡萄仙子》和《月明之夜》中的歌曲。”著名儿童文学家陈伯吹先生也曾继任《小朋友》主编，在他眼里，黎锦晖“杰出地创作儿童音乐与儿童歌曲，这在当年非常受国内外各界人土的欢迎，一点也不言过其辞地说，真是家喻户晓，有口皆歌。例如《麻雀与小孩》，《葡萄仙子》、《小小画家》，以至于《月明之夜》等，这一歌唱与舞蹈的成就，非常出色，在当时，引起了全社会的轰动，几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时至今日，还在老幼口中乐意地哼着，哼着，特别在孩子们中，其影响之久远，夸张点儿地说，百世可传，此曲此歌只在当年有，而今也不会绝响。先生在儿童文学与音乐上，尤其是后者，创作的音乐性，兴趣性，娱乐性，这类且歌且舞的作品，为少年儿童和他们的老师家长衷心地喜爱，所谓，“功不可殁”，黎先生其庶几乎”！
儿童是祖国的花朵，是祖国的未来，可见美育应从儿童入手。黎锦晖曾说：“歌舞是教育的利器，是普及民众教育的桥”。感谢文硕先生打造少年儿童美育培训体系， 编写美育系列丛书，她不仅是儿童音乐剧产业的全国连锁经营机构，还是黎氏儿童歌舞音乐传承、发扬、创新的组织保证，他将“几多匠心”关注美育教育，用“三项全能”技巧，憧憬在每一个孩子身上长出综合素质智慧光点。希望文硕的儿童美育机构在不久的将来遍地开花，希冀儿童歌舞剧伴随孩子成长，把他们培养成“健全的国民，为祖国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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