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傅谨同志上海越剧院六十年前的渊源一文有感
(无名)
2015年第9期《上海戏剧》杂志发表了傅谨同志《上海越剧院六十年前的渊源》一文中提及以伊兵为首的戏改干部与以南薇为代表的编导文人们之间的关系时,总结为“如果说在上海这样的商业城市里,新兴越剧的艺人们必须有所依靠,那末她们究竟应该依靠南薇还是依靠伊兵,这也是南薇等人和执掌实际权力的戏改干部们,始终难以融为一体的内在根源。”
但这仅仅是一个方面,而另一面,以伊兵为代表的戏改干部与南薇等人的冲突,决不是政治与市场的搏奕如此单一。应该说伊兵等一批戏改干部更看重市场效益和个人名利。只不过以他们的才情,根本創作不出一部有市场魅力与政治影响的作品。於是只有利用手中所掌控的权力来剽窃与搶夺南薇等人的作品窃为己有。
从上世纪51年8月开始,伊兵就以批判南薇,韩义资产阶级生活方式为命召开斗争大会,这场轰轰烈烈运动结果,南薇行政級别降四级,褫夺编导創作权力,贬为图书管理员,直至上报开除南薇中国作家协会会藉。而《梁祝哀史》的著作权便顺顺当当收入他们囊中。
如果单单是《梁祝》一部戏,那或许是桩个案。嗣后肆无忌惮的搶掠又作何解释?《宝莲灯》《祥林嫂》《凄凉辽宫月》《西厢》《香妃》《孔雀东南飞》均横遭篡夺。这一场场浩劫,一直延续到80年代。
80年代前后,又出现一件啼笑皆非的事件。有一位南薇一手提携起来的名导演,突然登临南薇巨鹿路居所陋室,当时南薇身缠重病,卧床不起。他倒毫不在意直截了当说明来意:“你的《洛神赋》,越剧院要排,但让你署名肯定不行!你应该与我合作。”南薇问他:“怎么合作?”那位导演讲:“编剧由我署名就可以上,稿费归你。”南薇气得差点吐血:“我的作品为啥要你署名?我情愿作品烂在书櫉里,也不会给你!”那位导演居然还厚厚脸皮说:“侬介拎勿清,所以才有这样下场!”说完便悻悻离去。
由此可见,越剧院-些所谓编导或干部,早已将掠取南薇作品视作天经地义的手段。而这种种劣行,始作俑者便是伊兵!
直至南薇仙逝十多年了,上海越剧院还在动南薇脑筋。在纪念越剧诞辰百年庆之际,又要对《山河恋》伸出黑手。幸好此一时已非彼一时,人们对保护知识产权意识已有清醒认知。南薇后人顶住了越剧院来势汹汹的压力,囬絕了商惜《山河恋》送信一场的请求。於是乎,便出现了不倫不类《情系山河恋》赝品来庆贺越剧百年华诞,也不怕贻笑青史!
(2015.12.21.)
|